【超蝙】A LINE OF LIGHT/一线之光【2】

第一章

灵感来源

一个AU，未剔除超人超能力，另一种超人被迫掉马甲的经历。

 

CP：Clark Kent/Bruce Wayne

NOTE:小时候在小巷里布鲁斯看着爸妈死去而摔了一跤，他的大脑不愿意相信光明，于是他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年，直到他碰到光明之子，他又能看见了。

WARNING: 瞎掰

【2】

“克拉克很快就会来，”超人引着布鲁斯走上一个楼梯，那楼梯吱呀作响，像是年久失修，超人一点也没有发出脚步声，布鲁斯推测那个传说中的蓝个子正飘着，他拒绝了搀扶，手摸上一旁的扶梯：“克拉克说他认识超人，我却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找的到你。如果我没有推测错，这里应该是他的公寓？”

前面退着飘上楼的超人笑出声来，非常轻，显示着他心情不错：“是的，一点也不错。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
布鲁斯指尖从有些潮湿的扶栏上滑过，他抬起手指搓揉，任由那潮湿的味道在他鼻尖下蔓延：“一个公寓，环境有些差，装修不错，但是公共楼梯有些破败，是他的薪水能够负担的，刚刚好，又十分舒适的环境。”

他们转过二楼的平台，超人出声提醒：“就在这里了，布鲁斯。”他推开门，十分绅士的碰了碰布鲁斯的手肘，却没有扶他，“我相信在这个小房间里，你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
布鲁斯摸索着在克拉克的客厅坐下的时候，超人先生已经不知去向，他只听到那披风在空气中绕过一个圈似的带起气流，随即他面前隐约有的那个感觉消失了。布鲁斯想，超人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轻些，没有如新闻报道中的那么难以触摸，而他身上带着阳光、欢快、积极向上、柔和的味道，在布鲁斯近距离被他抱在怀中的时候，这样的味道令人沉醉。

他随即听到楼梯被踩得重重的响声，那个人冒冒失失的推开门，看到他坐在客厅中松了一口气：“布鲁斯！对不起我来迟了，佩里给了一个临时任务给我，所以……”

布鲁斯为他的随性而笑起来：“克拉克，不必，我也才来不久。”

克拉克绕到他的身边来，布鲁斯能感觉到记者有些为难的在他背后转圈，布鲁斯又一次准确的看向克拉克，问道：“克拉克，你要说什么？”

如果他能看见的话会看到克拉克并没有戴他的眼镜，超人穿着他普通人的衣服站在这个屋子里，极其放松和惬意地回道：“布鲁斯，我在想，去见火星猎人之前要不要吃个饭？”

布鲁斯被他气笑：“你就是为了这个而纠结吗？”

“你怎么……”克拉克瞪着他，“算了……”

布鲁斯收了笑容板着脸：“难道你想我问你为什么认识超人和火星猎人吗？”他咳嗽一声，装作十分严谨认真的开始分析，“我读过你的报道，克拉克，不要以为只有阿尔佛雷德才读你的报道。作为超人第二顺位发言人，你给他的版面实在是少，少到我都替他有些不平，但是超人还算性格温和，能答应你那无厘头的要求，而没有要求你多报道一点他的正面新闻。”

克拉克大笑起来，“哈哈哈，布鲁斯，如果超人知道你这么为他打抱不平，我想他肯定对你升高了十个好感度。”

布鲁斯义正言辞，面不改色：“不，克拉克，他对我的好感度已经被我消磨殆尽。”

克拉克心里念着，超人对你的好感度已经十分高了，但是他嘴上还是说：“为什么，布鲁斯，难道超人接你来的时候你们不欢而散吗？”

布鲁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，再也绷不住脸：“克拉克，我和他说我以后要做杀死他的Plan B，也许他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听着我，时时刻刻准备让我打消这个念头。”

克拉克笑容都拉到耳朵下，他正要开口，门铃响了。

门外的始作俑者约翰琼斯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

“哦，我很惊讶，”布鲁斯和约翰坐在克拉克的客厅里，两人面对面，布鲁斯睁着他看不见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人，“我原以为火星猎人会……会更加外星化……”

“韦恩先生，我有个地球的身份能使我更好的了解到地球人的思维和习惯，”那变成一个普通人的火星猎人尚恩在对面认真的给布鲁斯解释道，“而如你所见，我的星球已经灭绝，这里俨然成为我的第二个家园。如果不能了解地球，那就不能称之为家园。”

“哦，”布鲁斯在对面似乎要为这番话而鼓掌，他面上露出一个赞扬的神情，“琼斯先生，我想你的话非常的有道理，如果不能了解你要生活下去的地方，那和外星又有什么区别，只是从一个孤寂的星球，漂泊到了另外一个而已。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欲言又止。

对面的尚恩抬起头，和靠在客厅门边的克拉克交换一个眼神，“韦恩先生，你似乎意有所指。据我所知，韦恩先生，你来自于哥谭。”尚恩在简单的脑电波之上感受到布鲁斯的情绪，从而字斟句酌起来，“你的父母对你的影响很大，我能感受到一些你想要强烈释放的情绪，韦恩先生，也许我能帮你的忙，你是否愿意让我试试？”

他一句话里叫了我三次韦恩先生，布鲁斯想着，沉默了下去。等了一会儿他却又重新扭头，似乎在找克拉克，而克拉克在他扭头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气息释放出来，刚才出于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引导使得他觉得，自己隐藏起来可能有助于布鲁斯和尚恩的交谈。

“布鲁斯……”克拉克坐到他的旁边，犹豫着把手覆上布鲁斯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的手，“你不要担心，尚恩从来不窥探他人脑海深处，他只是循着需求去将黑暗的部分驱散。”

布鲁斯低声的问道：“克拉克，我是否会再次见到我的父母？”

克拉克被这个问题噎住，此刻的韦恩在他面前似乎展露出不曾为他人所窥探的一面，那个八岁的孩子重新在黑暗的潮水里冒出头来，挣扎着把手伸给一线光明之中的希望。

“会的，布鲁斯，”克拉克温柔的回答，“他们也会再次的见到你。”

 

尚恩进入那个大脑的时候，首先看到的是蝙蝠。一大片精神领域的守护者冲他呼啸而来，但是因为拥有者的默许，那些蝙蝠也只是在尚恩漂浮的意识面前嘶声尖叫。尚恩拨开那一片夜行者，一片鲜艳的光从他的手边透露进来，那光五颜六色，将尚恩的轮廓模糊的围绕起来，尚恩不由自主的随着它往前飘去，直到他清晰的见到一个布鲁斯韦恩的缩小版。

八岁的布鲁斯站在他的面前，穿着西装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，那矮了他半个身体的孩子抬头看着他，用目光逡巡着他的脸。

“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，琼斯先生，”布鲁斯的声音带着童稚的清脆，而他的话语权却又掌握在二十岁的布鲁斯手里，“绿皮肤，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装扮一下来见我。”

尚恩低头看着他，在那外星人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：“韦恩先生，精神上我要保持我的注意力集中，所以不会费心神去保持我的外形。”他半蹲下来，和布鲁斯平视，“你可以叫我尚恩，这是我的火星名字。”

布鲁斯眼里冒出惊奇的神采：“尚恩，你可以叫我布鲁斯。”

尚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，问道：“布鲁斯，把你的手给我。”

那孩子听话的伸出手，碰上火星人绿色的肌肤：“尚恩，我准备好了。”

尚恩双手覆上那只手，合上他的双眼：“布鲁斯，不需要害怕。”

他们一同消失在彩色的光里。

 

克拉克不知道自己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了，尚恩在对面睁着眼睛，显然是已经进入了布鲁斯的脑袋，而布鲁斯自从答应尚恩之后就闭上了眼睛，克拉克只能从两个人呼吸里判断出目前进展顺利。

他中途还出去救了几只猫，一个小火灾，去星球日报晃了晃，小心翼翼的避开佩里。再次回来的时候尚恩和布鲁斯仍旧保持着他走之前的样子。

日子好难熬。

克拉克飘浮在空中盘着腿，膝盖上摊了一本书，却在发呆。

在和神奇女侠、尚恩、闪电侠、绿灯侠认识之前，克拉克觉得一个人单干也是很不错的。他能干掉布莱尼亚克，每次都有惊无险的戳破卢瑟的阴谋，有时候救点人，接受露易丝的采访。

团队建立以后，他们搞了一个私人的频道，工作效率确实高了不少，但是克拉克总还是觉得差点什么。这不是说他们没有钱，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建立一个简陋的秘密基地。而是好像差点和人世间的联系，他们都不是普通人，虽然可能闪电和绿灯脱了那面罩以后是，他们也仍旧是拥有异能力的超人类。

人类之中若是没有隐藏，永远不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。

他的身份，克拉克肯特，曾经也在布鲁斯韦恩的发布会中占有一席之地，他看着茫然的韦恩少爷在发布会上大发雷霆，他听见韦恩心跳如擂鼓，在愤怒之下掩藏着奄奄一息的惧怕。

克拉克肯特没有在那个时候认识布鲁斯韦恩，却又以另外一种方式进入了韦恩的生活。克拉克迫切的想要尚恩治好他，以期那个少爷不要在沼泽里越陷越深。

克拉克觉得那双眼睛应当看见光明，而非被人性的另一面所罩上一层灰白的眼翳。

 

布鲁斯韦恩在一个深呼吸里睁开眼睛，克拉克慌忙的落在地上，问道：“布鲁斯你……”布鲁斯扭头看向他，瞳孔在急剧的伸缩之后又恢复到原来毫无焦距的样子，随着他站起来，对面的尚恩也站起来，布鲁斯在空中伸出手：“尚恩，谢谢。”

尚恩握上那只手：“布鲁斯，请记住我和你说的。”

布鲁斯短暂的拉了一下嘴角：“我尽力。”他看向克拉克，“克拉克，你说的吃饭还算不算数？”

克拉克看了一眼尚恩，在对方的一个点头里放下心来，笑道：“算数，布鲁斯，你想吃什么？尚恩，你是否要……哦……好……”

火星猎人冲他摇摇头，变成透明的往后飘着，消失在克拉克的窗子外。

“克拉克？”

克拉克伸手搭上布鲁斯的肩膀：“尚恩走了，布鲁斯，你想要吃什么？以及，我是否能问问他和你说的警言名句是什么？”

布鲁斯抿嘴笑起来，把手扶上克拉克的手臂：“他说，‘若是想要见到光明，请先接受黑暗。’像个哲学家。克拉克，你是做给我吃，还是请我吃？”

【TBC】